发表时间: 2018-08-17 21:41:02
作者: 阿依伯(广东)文化科技有限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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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绣传承岌岌可危, 而她用作品为文化遗产代言。 一根头发有多细? 最细的有惊人的0.02毫米, 而最粗的也不过0.12毫米左右, 要处理、染色这种“纤细”的素材, 并且将其绣在布面之上, 在常人看来, 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。 然而在我国南端的美丽岛屿上, 却有12个心灵手巧的绣娘, 她们用平均不足0.1毫米的发丝, 用了整整13个月, 绣成了一幅近10米长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。 ▲上为原图,下为发绣 这幅用头发绣成的《清明上河图》 色彩淡雅素净, 拥有细腻的针法; 繁华街景与各色人物栩栩如生, 在日光照射下, 每一处都会熠熠生辉。 街上熙熙攘攘, 楼内觥筹交错。 一叶扁舟随波飘荡, 路边的茶摊是说书人的主场。 万缕青丝构建了壮美的河山, 同时在国内外上引起了热烈讨论。 和这种热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 它的创作者,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作品会火起来。 身为地道海南苗家女的蒋艺鸿, 正是这幅发绣的发起人和绣者之一; 她与众多苗族女孩一样, 在6、7岁时就开始 和奶奶及母亲学习发绣。 头发是苗族人的圣物。 姑娘们从出生后开始蓄发, 直到遇见自己心仪的小阿哥, 再将一头长发剪下, 送给阿哥作为定情信物。 而每年的大大小小的节庆上, 苗族人举行法事、祭拜鬼神所用的 也都是以头发绣成的面具和辐条。 “以针为笔,以发为墨。” 从垂髫到及笄, 蒋艺鸿将自己的发绣技艺, 锻造得炉火纯青, 七彩的发丝在她手中拉扯滚缠, 变幻出的花鸟鱼虫犹如活物。 千百年间, 这些图案在苗族人中代代相传, 他们相信, 自己身上绣着什么动物, 就会得到那些动物的认同, 进出山林时就能免遭其侵害。 若是整个族群需要迁徙, 途中的所见所闻 也会在衣服上成为新花纹。 因此,在没有文字的苗族人眼中, 发绣就是她们 “穿在身上的史书”。 身为族中佼佼者的蒋艺鸿没有满足于现状,她离开海南,前往南京艺术学院学习美术;为的,就是能将发绣传承下来、发扬光大。 曾有公司开出200万年薪,邀请她做艺术总监,她都婉言谢绝,一心只想着回到家乡。 在五指山下, 蒋艺鸿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, 带着一批和她一样 热爱苗族发绣的绣娘, 轰轰烈烈地踏上了将发绣这门古老技艺 送出大山, 在公众面前展示的道路。 蒋艺鸿深知, 纯粹的传统文化, 并不能为大众普遍接受, 必须要将民族的东西 与美学相结合, 才能让这条路走得更加长久。 于是她有了一个新主意: 用苗族发绣演绎中国名画。 为创作一幅完整的《清明上河图》, 需要的工艺是极其繁琐且复杂的。 作为原料的头发, 需是苗族少女未经过烫染的原生之发。 一旦被选定, 取发前的三个月间, 少女们得按苗族传统, 用山茶油浸泡头发, 再用芭蕉叶灰进行清洁。 只有这样,洗出来的头发, 才有足够的韧性、弹性和光泽。 取发当日,头发的主人 会沐浴更衣,正襟危坐。 剪下的头发在经过 进一步的筛选和处理后, 都会获得自己独特的编号, 若是头发的主人有意, 便可携带编号去查询, 自己的头发成为了什么。 发绣作品的价值, 以其采用的原色头发数量决定。 虽然蒋艺鸿都会尽可能地 在每幅作品中采用原色, 但也难免需要染色弥补特殊之处。 通过漂染可以产生近千种不同的发色, 原料也都取自大自然: 辣木粉、生姜黄、辣椒绿、芭蕉紫… 经过这么几番处理, 这些头发已能不烂、 不退色且千年不腐。 在绣品并不仅仅是为了穿戴的现在, 发绣的创作空间变得更加广阔, 在国际舞台上也大放异彩。 2017年,蒋艺鸿已是第三次 带着发绣作品参加博鳌亚洲论坛年会。 只是年轻一代不再钟爱苗族服饰, 也少有女孩子愿意耐下性子耗费眼力, 去学习3年才能堪堪入门的发绣。 “全岛懂发绣的只剩60个人左右, 没有更多了。” 谈到发绣传承现状, 蒋艺鸿有点无奈。 但她已下定决心, 即便前方困难重重, 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坚定前行。 蒋艺鸿始终记得记得奶奶说过的话: “心一定要静下来, 才能把事情做好。” 有时她觉得难了, 就会独自静下来绣些东西。 飞针走“发”, 是化繁为简的过程; 问题迎刃而解, 生活也逐渐有了滋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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